我们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也是百年未有之大机遇。用中国人的眼光、中国人的话语把中国的事情、世界的事情说清楚尤为重要,因此要确立我们中国自己的政治叙事,讲好中国政治故事。
一、原创性的研究比什么都重要。唯有通过原创性的研究,我们才能提供有思想力量的产品,才能真正颠覆西方话语对中国和世界的主流叙事。长期以来,西方对中国的主流政治叙事总是基于一个非常浅薄又充满偏见的范式,也就是“民主还是专制”这么一个范式。我们认为如果世界上的政治制度只能分为两类的话,应该用“良政还是劣政”这个范式,否则你既读不懂中国,读不懂西方自己,也读不懂这个世界。聚焦美国政治模式,美国人引以自豪的所谓三权分立,实际上已经变成了美国自己政治制度的一个主要桎梏。分析现代国家,关键要看的不是所谓的政治领域内的立法、司法、行政三权分立,而是要在一个更广的范围内,看一个国家的政治力量、社会力量、资本力量这三种力量之间的关系,看这种关系是否有利于这个国家的绝大多数人民的利益。
二、要聚焦国际比较。没有比较就没有鉴别,政治故事往往只有在国际比较中才能讲清楚,才能看清楚,才能说清楚,所以我们一直把重点放在“制度绩效”的比较上。世界上的国家可以分成几类,一类是发展中国家,一类是转型经济国家,一类是西方国家。我们要把中国过去数十年的“制度绩效”与这三类国家的“制度绩效”进行比较,进而得出经得起检验的、非常慎重的结论。
三、要注重文化叙事。中国政治故事通过文化传统的叙述来进行,更具有说服力。把中国政治选择和制度安排背后比较深厚的文化底蕴揭示、呈现出来,是一种中国政治叙事比较好的方法。这也印证了习近平总书记多次说过的文化自信是更基本、更广泛、更深厚的自信。我们可以从中国古老文明与超大型现代国家结合这个视角,来介绍中国崛起、中国道路、中国模式,这一方面是一个客观事实的陈述,同时也为中国政治制度的文化叙事提供了新的视角。
四、要从现代视角出发谈问题。中国的崛起是21世纪最引人注目的大事,尽管西方主流媒体出于意识形态还有其他原因,拼命地要诋毁中国,但无论你走到世界哪个地方,都可以感受到中国在世界范围内形成了巨大的存在感。把中国领先西方的现代化成就,以及背后的制度原因、制度安排都说清楚,能够使中国的政治叙事更具说服力、更具传播力、更具感染力。
五、要打好话语体系组合拳。中国已经形成了一整套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官方话语,这非常重要,某种意义上对于我们坚持中国道路是定海神针。但仅仅靠官方话语是不足以应对西方话语挑战的,因为西方话语对中国的围剿,是学术话语、大众话语、国际话语的组合拳。所以,我们的反击也要打好这三种话语的组合拳。实践证明,这样做也有利于解决长期困扰我们的话语僵化的问题。
六、要把中国话语的建构和传播事业化。像中国这样一个迅速崛起的大国、有深厚文明底蕴的大国,它一定要有一个经得起国际比较的思想类的节目,用原创的中国话语把中国的事情说清楚,把世界的事情说清楚,为整个社会,为世界提供一种有品质的、有温度的、有品位的,经得起时间检验的思想和理论产品。
(张维为,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院长,根据《这就是中国》节目中张维为教授发言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