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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视域下的妇女解放理论

——以《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为例

林雪

郑州大学国际学院 13783692169

摘要:恩格斯的《起源》一书,堪为马克思主义妇女解放理论的代表作,书中系统阐释了女性主义思想,也被誉为经久不衰的女性主义理论著作。本文主要以《起源》为分析文本,阐释马克思主义妇女解放理论,尤其是恩格斯的妇女解放思想,并进而指出其现实意义。

关键词女性解放理论 马克思主义 经典著作

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中《共产党宣言》《神圣家族》《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德意志意识形态》《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等中蕴含着丰富的女性主义思想,为中西方学者研究女性主义提供了丰富的理论资源和思想启迪。其中,恩格斯的《起源》一书,堪为马克思主义妇女解放理论的代表作,书中系统阐释了女性主义思想,也被誉为经久不衰的女性主义理论著作。本文主要以《起源》为分析文本,阐释马克思主义妇女解放理论,尤其是恩格斯的妇女解放思想,并进而指出其现实意义。

19世纪美国著名的社会科学家、人类学进化论学派的代表人物之一的路易斯·亨利·摩尔根,在1877年出版了他的著作《古代社会》一书,该书在人类学和文化学研究史上是一部划时代的科学著作,在原始社会研究中引起了革命性的作用,更为重要的是书中的观点与马克思、恩格斯的唯物史观不谋而合,应证了马恩的科学社会主义与唯物主义历史研究的正确性。正如恩格斯所言“摩尔根的伟大功绩,就在于他在主要特点上发现和恢复了我们成文史的这种史前的基础。在他自己的研究领域内独立地重新发现了马克思的唯物主义历史观,并且最后还对现代社会提出了直接的共产主义的要求”。

马克思晚年对摩尔根的《古代社会》一书极为重视,他从1881年5月至1882年2月近十个月的时间里潜心研究这部著作,并做了大量的摘录、补充、批判、分析的笔记。但是马克思还没来得及写出系统的著作就逝世了。恩格斯在整理马克思的遗物时发现了这些摘要和笔记,他详尽而透彻的研究了马克思的摘录、评语,又深入研究了摩尔根的原著。他充分利用了马克思对《古代社会》一书摘要的结构、评语和评论中所表述的思想,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对其进行了科学整理,《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以下简称《起源》)就是恩格斯在此基础上写成的。

恩格斯在《起源》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视角对原始母系氏族、母权制向父权制发展进行阐述,剖析出原始公有制下女性的劳动属于社会劳动,而随着私有制的产生引起的必要的财产继承,使得家庭的产生。人类社会发展的过程中,女性的劳动失去了社会性质,于是迫使女性成为被压迫者和男女不平等这一历史发展现实。揭示了实现女性真正平等解放,只有和共产主义运动结合起来才能真正实现每个人的自由发展,在无产阶级自我解放的同时女性才能获得了解放。这一思想在如今对女性解放运动依然有现实指导意义。

一、女性不平等的历史阶段原因

在成文史之前,人类社会普遍地经历了由原始母系社会向父系社会变化的过程,这场“家庭革命”普遍发生于人类从蒙昧时代向野蛮时代和文明时代过渡之间,与生产力发展和社会分工相适应。生活资料生产的进步引起私有制的产生导致专偶家庭的产生和文明社会的建立。

1.原始社会:“共产制共同体”

《起源》中描述的原始社会“共产制共同体”,也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原始社会公社制。是人类脱离动物之后的第一个发展阶段。它始于二三百万年前的人类出现,终于国家的产生,占了全部人类历史绝大部分的时间。《起源》中把人类社会分为三个阶段蒙昧时代、野蛮时代和文明时代。前两个时代属于原始社会,蒙昧时代和野蛮时代各自又分为低级、中级、高级三个阶段,其依据新工具的制造和新技艺的产生等生产力的发展来划分。

恩格斯认为人类的社会制度是受“两种生产的制约的,即“根据唯物主义观点,历史中的决定因素,归根结底是直接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但是,生产本身又有两种。一方面是生活资料即食物、衣服、住房以及为此所必需的工具的生产;另一方面是人自身的生产,即种的繁衍”。因此“劳动越不发展,劳动产品的数量,从而社会财富越受限制,社会制度就在较大程度上受血族关系的支配。”

原始社会早期人类生产力不发达,人口极度稀少。为了进行共同的生活生产,人们按照血族关系形成为集体,也就是血缘家庭或血缘家族。血缘家庭虽然还是群婚制度,但是经过人类认识的发展,亲子之间、不同辈分之间的婚姻被禁止。这一时期的氏族中普遍是母系氏族,女性的地位普遍较高。一方面是因为孩子的父亲是不确定的,但母亲却是显而易见的;另一方面是因为种的繁衍生产力低下,人们普遍的生殖崇拜。

原始社会采取的生产力低下,生活资料十分匮乏,人们只有群处群居,以群体的联合力量与集体行动来弥补个体力量的不足,才能维持人类自身的生存和延续。这种条件下劳动所得只能满足集团成员最低的生活需要,没有任何剩余产品,产品分配只能在公社全体成员间进行,否者一些成员就不可能存活,因此不存在剥削现象。血缘家庭中女性的哺育后代、采集、打理家务和男性的狩猎、守卫任务一样,都是具有社会属性的集体劳动。女性的劳动不存在被剥夺的现象。

2.私有制和阶级的产生

私有制和阶级都是历史的范畴,不是从来就有的,也不是永恒存在的。它们是在人类历史发展到一定阶段上产生的,也只存在于一定阶段上。恩格斯对氏族制度下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私有制和阶级产生的情况,进行了具体描绘和深入分析。

人类社会从蒙昧时代到野蛮时代的每一步发展,都标志着社会生产力的进一步提高,剩余产品的进一步增多。这就为私有制和阶级的产生创造了条件。“在相当早的生产发展阶段上,人的劳动力就能够提供大大超过维持生产者生存所需要的产品了,这个发展阶段,基本上就是产生分工和个人之间的交换的那个阶段。”经过三次大分工,人类社会以土地分工为标志使得财富可以迅速地聚集到少数人手中,可以占有他人劳动的资本业已出现,可以剥削其他阶级的阶级由此产生。

与生产力发展和社会分工相适应的,对氏族的革命也发生了。本来的婚姻制度中只知其母,不知其父,其出身和世系只能按照母系计算,妇女在生产和家务劳动中占有重要地位。私有制伴随着生产力的发展而出现,男子的地位迅速的崛起。在氏族生活中,“谋取生活资料总是男子的事情,谋取生活资料的工具是由男子制造的,并且是他们的财产。”男子第一种生产力变得紧要,而女子的第二种生产力开始依附于男子的第一种生产力,母系氏族开始被父系氏族所取代。

男性为了确保自己的财产被自己的血缘亲子继承,就必须保证女性的忠贞,对偶制逐步过渡到专偶制,对偶制家庭变成了专偶制家庭即家长制家庭。这种只要求女性忠贞的婚姻彻底标志着妻子成为“被贬低,被奴役,变成丈夫淫欲的奴隶,变成单纯的生孩子的工具了”。女性也像其他的物质生产资料一样被“私有化了。

二、女性解决不平等的路径

通过上文中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在社会层面,妇女受压迫和剥削的起源是因为在资本主义社会劳动异化的出现导致了人与类人的异化,进而导致了人与人的关系的异化,并且最近导致了妇女在劳动实践过程中的受歧视、压迫和剥削的“他者”地位;在家庭层面,妇女原本的属于公共属性的劳动被赋予了私人的性质,成为了丈夫的附庸。那么女性应该怎么拜托这一地位,恩格斯在《起源》中论述的那样:“妻子要摆脱丈夫的压迫,首先必须在经济上独立于男人。事实上,妇女解放的第一个前提是:一切女性重新回到公共的事业中去;第二个前提是家务劳动和儿童养育的社会化。”

1.女性自身方面

从恩格斯的论述中,我们可以看出,在家庭中妇女要摆脱丈夫的压迫有两个要点:(1)首先必须在经济上独立,因为女性只有在经济上有自食其力的能力,不需依靠男人也能够生活,她才能取得主动权;(2)不论是在西方社会,还是在国内,千百年来,受父权制思想的影响,受封建社会遗留的妻以夫贵的思想影响,基本上妇女的地位还是“从事家务的人”和“感情的”地位。

因此,要使妇女摆脱受丈夫压迫的地位妇女必须走出家庭,和男性一样从事公共的事业,并且家务劳动和养育儿童必须要社会化。经过一代代的女性主义者的不懈努力,尤其是女性主义的克思主义在使女性参加公共事业和儿童社会化方面的努力,就目前女性主义的发展来看,在国内取得了很大的成功,甚至领先于西方的其他国家。

2.社会层面

近些年一些人受到市场经济的影响,吹捧竞争意识,女性的就业机会与就业岗位和男性相比明显处于劣势。不少用人单位顾虑未婚未育的女性未来要生育,已婚已育要照顾家庭小孩。结果就是女性在岗位上的制约限制。

虽然根据马克思主义可以判断出,历史发展现阶段还不到改变生产方式的阶段,男女分工不同导致不平等并不能从根本上消除。但是社会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对妇女工作进行支持保障,采取政府立法的方式切实保障妇女的合法权益,充分发挥妇女联合会服务妇女的根本任务,更好地代表和维护妇女权益,以促进男女平等和妇女更全面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