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3月17日下午，日本南山大学综合政策学部梁晓虹教授应邀为郑州大学中华汉字文明研究中心作了题为《日本出土文献中则天文字之考察——以“墨书土器”为例》的学术讲座。报告由中心主任李运富教授主持，暨大博士山口莉慧老师、关西学院大学季钧菲教授和中心温敏教授、牛振副教授、何余华副教授、李晶副教授以及中心硕博研究生、本科生共同聆听报告。

梁晓虹教授首先对则天文字的基本情况进行了介绍，则天文字指武则天时期（公元690-705年）所造汉字，目前学界以17字认可度最高，其创造过程共经历五个阶段。则天文字自产生起即随大唐文化而传到日本，日本存有丰富的则天文字资料。在日本，以前学界关注重点主要是写本文献，其中公认最早见到则天文字的文献是正仓院藏《王勃诗序》，于天云四年（公元707年）传入日本。而近年来日本出土了大量墨书土器——这是揭示日本古代村落社会文化的重要资料，记有则天文字者有200件以上。其中出土于冈山县的铜制骨藏器是最早使用则天文字的出土器物，其铭文已用“圀（国）”作为人名，该铭文写于和铜元年（公元708年），即在唐朝废止则天文字的第三年，日本人已经开始有意识的使用则天文字。接着，梁教授从文字学的角度指出了日本墨书土器中则天文字的职用：这些看起来古怪，不符合汉字系统的则天文字却在日本古代的皇室受到喜爱，并逐渐让人产生了神秘的感觉。这些特殊的字体在举行各种祭祀活动和仪式时被使用，就融入了日本古代传统文化，特别是神佛信仰，其字形和字义都有了一些发展变化。并对墨书土器上经常出现的“天”“人”“正”“日”“地”等则天文字进行了分析探讨，阐述评价了有关则天文字受道教咒符影响的观点。最后，梁教授从墨书土器中的则天文字出发，对其在日本的流传和演变进行了考察。指出在现阶段，将其主要传播途径认为是随佛教的传播而流传开去或许更为妥当，因为日本现存资料，如古写经（特别是《华严经》）、古代日本学僧所撰佛经音义（如现存小川本《新译华严经音义私记》）等中有丰富的则天文字内容，应该可以证明当时这些特殊文字已流行，有一部分或许已为时人所熟悉，即使是下层的村人乡民也有可能认识并使用。

报告结束后，李运富教授作总结发言，指出在国内，学界对则天文字的研究主要涉及探究形体结构的来源和创造这些字的缘由，因为实际上这些字所记录的词原来已有文字记录，而则天文字则具有记录原词之外的超语符功能。梁晓虹教授的报告则为我们展示了则天文字在日本传播过程中发生的一些新的变异及出现的一些新的超语符功能。最后，梁晓虹教授就有关问题与现场师生进行了互动交流，讲座在热烈的掌声中圆满结束。

（文  宋仕丽）